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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 (二)(3/4)

天祥给他规定的职责。

“手雷分给许夫人一半,供她去威慑泉州。火炮留在邵武,福州城高池厚,我们带了火炮,一时也炸不开城墙。”文天祥指了指地图上的邵武溪,低声说道,“打仗不一定完全凭借火器优势,王积翁骨头软,我们就啃他这软骨头。老夫子,此战的关键在于你”。

“我?”陈龙复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在军中,负责的是给军官们上课,教低级军官识字,并将卫青、霍去病和岳武穆的故事,编写成评话,交给何时和陈子敬麾下的斥候和间谍四处传播。打仗,对老夫子来说,还是第一次。

“对,你”,文天祥目光炯炯,仿佛已经看到了破虏军战旗,飘舞在福州城头。

战争是消灭和制服敌人的一种手段。在这个过程中,可以产生无数变化。每一步变化的关键都可以给敌人致命一击。

前提是,你对敌手的了解。

而王积翁,是文天祥的同朝官员。对这个软骨头的秉性,文天祥再清楚不过。

一百名破虏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山坡集结。山坡下,许夫人的兵马旌旗挥舞,队伍中,畬族士兵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临近这支与自己大不相同的军队,据族长们说,这伙汉伢子是许夫人请回来,教导大伙如何打仗的教官。

“鸡上树,鸭下水,我们怎么打仗,还用汉人来教?”几个畬洞领不满地议论。畬族向来受当地汉人欺负,两族之间,成见很深。许汗青家族有长辈是畬人,并且在各畬洞贸易多年,所以,许家才能将畬人号召在一起。

“别这么讲,汉人中有豪杰,就像当年许老爷,一个书生,却是站着死的。”有人低声反驳。

当年许汗青散尽家财,誓中兴大宋,不少畬洞领族兵下山追随,后来与许汗青一并战死。这种生死友谊,是许夫人将畬族兵马,团结在自己周围的关键。

“夫人说过,畬汉一家。把蒙古人从咱们的家园中赶走,她就跟朝廷建议,让畬人出山,和汉人一起住在城市里”,一个牙齿漆黑的畬族领低语,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希望夫人的话能兑现吧。不过,我还是看着那些汉人别扭!”

“破虏军和别人不一样,他们能打,不胆小。不会让咱们冲锋,自己撤退!”有人总结。邵武一战,那些勇敢的破虏军战士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民族之间虽然有误会,但对于英雄的定义,却差不多。

勇敢、诚信,这种人才可以做战场上同生共死的伙伴。

“丞相,破虏军特别教导营集结完毕,请指示”,张老实跑到文天祥面前,立正敬礼。新的钢丝软甲,配上刚缴获来的马靴,衬托出几分英武。

“万安,入了兴宋军,一切要遵守他们的规矩,不要仗着自己出自破虏军就不尊敬上司,慢待弟兄”,文天祥摘下张老实护肩甲上挂着的一片柳叶,轻声叮嘱。

“是”,张老实给文天祥敬了个礼,转头对弟兄们喊道:“丞相吩咐,大伙此去。要遵守军纪律,不给破虏军丢脸”。

“知道了”,三百官兵齐声回答,喊声震动山谷。

文天祥笑了笑,推开张老实,站到弟兄们面前,想再叮嘱几句,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这些弟兄都是百丈岭下来的精锐,很多人他都认识,曾经一起跑过步,受过罚。当时把他们作为火种来培养,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撒出去,撒向所有抵抗元军的地方。此一去,不知多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再见。

“记住了,活着才能继续战斗,珍重”,文天祥立正,向所有弟兄敬了个标准的破虏军军礼。

“丞相珍重”,张老实带头喊道,转身,率领着教导营跑下山梁,跑进了正在前行的兴宋军中队伍中,百十人,声威却不下数万兴宋军少许。

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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