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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掌上少年(2/5)

水;间隙处偶有杂草矮木,既无药性,也无柴用。

洞溪里明令,禁止私人采石。

所以,石柱山百无一用。

就在李成蹊思绪渐远的时候,一道日夜挂念的身影映入眼帘,在他身后是那玉树临风的黄罗伞少年。

但李成蹊并未贸然出声,或者大呼小叫,夹道欢迎,而是平静地慢慢迎上去,谦逊有礼地低首作揖。

向来受之无愧的振师长只觉羞赧,有意地避开他的敬礼,语气泰然地说,“李成蹊,今日你我恩怨两休,日后不必再向我行拜。”

李成蹊觉得莫名其妙,还想开口问清,就听黄罗伞少年略带凶意道,“你是洞溪里仅存的李氏后人李成蹊?”

“杨家客栈那日,我记得你也在那边,是做个打杂的店小二?”

“既然已沦为了细枝末节,平白受了大机缘也无福消受。”

黄罗伞少年侃侃而谈。

碰!

忽然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脚狠狠踩下口若悬河的黄罗伞少年,一把摘下他背上的黄罗伞,随手丢给愕然的李成蹊,满脸鄙视地骂道,“瞧你这副不知羞耻的鬼脸,可真像极了你那老祖宗。”

黄罗伞少年很想破口大骂,予以反击,可背上身影恰到好处地将他击倒在地,以靴底重重地踩在他的后脑勺,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羞愤和怨恨从心底如野火熊熊燃烧,黄罗伞少年的眼神在不知不觉间浮现猩红,浑然不觉心境向恶。

“小郎君,不是我说你畏首畏尾,实在你这三思而后行的毛病太不爽利。”敢为李成蹊在洞溪里肆意妄为的自然是燕娇娘,也只有燕娇娘。

“小郎君记得他的名字,冉耘艾,是个彻头彻尾的窃夫,就和那天你躺在雨水中意图偷袭你的鼠辈如出一辙。”燕娇娘踩在冉耘艾的后脑勺,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既不至于让他生不如死,也不至于让他昏迷不醒。

这种手法是点到即止的恶意,能叫冉耘艾深陷囹圄之际,绝无念头佯装改恶从善,当然这也只能让人在意识不清中暴露本性。

是善是恶,从不由外界。

“上林书院杜振溪,难怪你一辈子都只能屈居一座小小的书院,始终比不上你那位学究天人的师兄。”燕娇娘真的很想一脚踩死冉耘艾,免得这个其心可诛的贼子日后坏了李成蹊的路。

可杜振溪在此,燕娇娘根本办不到!!!

振师长挥了挥衣袖,不露痕迹地吹走燕娇娘,对她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睹。

冉耘艾失去了死亡的危险,立刻起身收起汹涌外泄的恶意,吞气入腹,重新变回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善恶随心,不愧是冉氏的后人。

振师长自始至终也没看冉耘艾。

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娇娘被迫退走,抽身落在李成蹊的边上,瞧着仅比比自己矮一小截的孩子正对自己怒目圆睁,不由得气笑不已,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真是个小木头脑子。”

尽管燕娇娘对杜振溪心怀恶意,甚至恶语相向,拔剑而出都很有可能,但是她没有对李成蹊解释任何缘由,任凭他心怀怨怼。

小小儿郎,理当如此。

临行前,根老好好和燕娇娘说了李成蹊与杜振溪的故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得明明白白。

杜振溪与李成蹊有救命之恩,更有点化之恩。

李成蹊对杜振溪有感谢之意,也有崇拜之意。

李成蹊想做个他心中的杜振溪,从来是如此。

“我是对镜帖的燕娇娘,你们是何人,可敢报上名来?!!”燕娇娘坦然接受他的愤怒目光,转头问向这对打定决心沉默不语的男女。

“匠郢谷楚招人见过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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