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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道有重源!(1/2)

张意发慢慢的走来,染血的长剑拖出一道道血痕。微凉的身体呆呆地看着,尽是无言。白发飘摇,苍白的脸颊依旧还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泪,已经干了;心,现在,也死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还有什么值得惋惜。

云层遮住了太阳的光辉,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洒下。风拂过,依旧有着深深寒意。

张意发的脚步愈发临近,可他好像并不急迫,而是慢慢接近而来,如同戏耍一般。李知宇趴伏在地上,似乎强健的体魄不足以支撑起这残破的身躯。惟有将头深深的埋下,任凭眼泪打湿泥土,任凭心意化作虚无。

风,紧了,天空的乌云范围笼罩的越来越大,以至于太阳的光辉都被乌云遮挡而住。片片阴霾投下,身体愈发地寒冷。

“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绝望!我当年的心情你现在可曾体会?老夫要让你愧疚而死,要让你自责而死。如此,才可消我心头之恨。”张意发冷声开口,脚步愈发的缓慢,似乎极为享受一般。

李知宇并没有言语,而是呆呆地看着,看着父亲的尸体,看着母亲随风飘洒的骨灰。他静静地看着,瞳孔中尽是绝望。那根线,断了,彻底断了!那一幅幅温暖的画面已经残破不堪,不堪的让他不能直视。此刻,脑中回想,只有一片空白,空白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虚无。

“我李知宇六岁入宗,丹阁受阻,九死一生百兽林。遇险阻,险遭夺舍,长剑破体,以求一命而归。料不曾,尽染污血,负伤而归。引灵殿聚天地灵法,以求大道之基,料不到,灵不来,赌命而战,终聚天地灵法,一飞冲天。二受宗门令,二入百兽林,同门相残,兄弟相创,我李知宇,负伤而出,求一时之暖,终化险为为夷。完命而归,岂料,宗门不顾,上下为难于我……”

“而今,宗门受难,手足相残。我不求闻达,不求举世无华,可谁料……刘长老因我而死,经脉尽碎。父母因我而亡,死无全尸。”

“曾经,有人对我说,这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污浊不堪。夫为欲,可杀妻;兄为法,可斩弟?我不信,一直不信。可如今,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可曾知道,我这一路的辛酸,岂是一般?”

“中年贵妇百般刁难,我父子二人苟活且安。所为何,为的不过是不受别人欺负,为的是可以挺胸抬头的见人。可如今,画已破,线已断,我所修,在何方?”

“我以为,事不过往,可以一笔而销之。谁曾料,记忆未随时光而流,辛酸未随风雨而忘。一切都一切,居然是如此曲折且艰难。”

“今日,你子因我而亡;明日,我天涯追望。只为杀而后快,一雪前怨。可如果?我李知宇尚有子嗣,那而后,他也如此对你,那该何妨?”

“现而今,父母先后去,我活着,又为何?”

张意发怔怔的看着那个白发飘摇的身影,一时间居然无法挪移脚步,只有静静地听着。良久,眼神再次凌厉,走了过去。

“我走过白天与黑夜交替的冷暖,经历道路的曲折与沧桑。我路过熟悉的风景,而今,却是满目疮痍。我以为温暖不曾消散,而如今,一切随风而逝。梦——破了;泪——枯了!我终于明白,一切的一切并没有消散,一切的一切又怎能消散?”

“你划我父母一剑,即使伤口愈合了,可是依旧还有疤痕存在;你儿因我而死,我与他因果尚连;我父母因我而死,我与他血肉并存。过去的懦弱,伤心,绝望,也该消失了。就像这太阳,也会因乌云而暗;就像这大地,也会因雨而泽;就像你我,也会因恨而结!”

忽然间,天空似有风刮起,有雨降落,有一座座高山连成一片,有无穷变化出现。有雨有风,有天有地。

“唉!道有重源,脉有重源。只不过,这代价太大,太大!”一个老者忧伤开口,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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