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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白草靡靡 屠我子民(3)(1/2)

稀奇的是,自凌霄君上回来过瑶光殿医病之后,那些信竟不翼而飞了……想想还真是恼人!

蔚璃苦皱着眉头偎在几上,她本是贪恋暖阳遂将席案就置在这庭院当中,任阳光倾泄而下温灼肌骨,此刻便也无意再为那骄狂公子移回正殿大堂,只是凝目望着青袖手边长剑,着实有些忧心。

夜玄被宫女领入,倒是难得极工整周齐地向主人行了个参见之礼,叫一心懒坐席上的蔚璃也是颇为讶异,张口结舌道,“公子……换了教礼之师?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知礼求进,当鼓赞之!长公主这样挖苦——非君子之道罢?”夜玄半似玩笑半似认真回说。

蔚璃大笑,“我只知:我非君子,公子也非君子!这些个虚礼你且省省罢!”

“能使长公主开怀,礼亦不虚!”他说着便毫不客气地拣了靠蔚璃最近的案席坐下来,举目看见对面一脸肃杀的青袖,倒是心下一凛,强笑道,“青姑娘也出来晒太阳?不怕一身寒霜被晒化了!”

青袖抬手按住案上宝剑,冷目瞪视。夜玄讪讪一笑,自觉好无意思。

蔚璃忙说,“玄公子为殿下召回狂臣,替我东越平息战事,此样丰功该领何赏?”

夜玄嗤笑一声,“他能赏甚么,当我稀罕!倒是长公主这里……”他话未说完似乎忆起了甚么,面色突变,“你那晚倒底睡在澜庭了!”

蔚璃讶然,继而微微一笑,偏要拿此事断他念想,“是了。我不只睡在澜庭,还睡在殿下榻上,又待怎样?”

是啊!又待怎样?她自知余年无几,又何苦计较诸多羁绊!那位君子若然肯收,与他成云雨之欢她亦不会推辞。只可叹谦谦君子在此界限上原比她更守礼的很!

夜玄怒哼一声,面色愈发难堪,恼了半晌又出言质问,“我送你的信都收到了?为何一封也不回我!这也是你越人知礼之所为吗?”

青袖又抚了抚宝剑,被蔚璃以目色制住,都在想这位公子果然撑不住三刻礼仪。

“公子今时襄助濯儿之德,蔚璃谨记。他日若然公子有难,蔚璃必然拼死相救。”与他就要恩怨分明,此样人物她是断然纠缠不起。

夜玄怒气未消,又哼一声,“当我稀……”罕字未吐出口,似乎又有所警醒,凝目重新注视,“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听他这话倒似急着咒自己有难似的,蔚璃哭笑不得,“是否要我立了字据给你!”

夜玄还当真思量起来,“这个……倒也不必……”又指青袖,“你来做个人证,她若负我……天诛地灭!”

“放肆!”青袖拍案断喝,顺手抓了宝剑,“今时杀了你,凭天下谁人再不会负你!”

“青袖!”蔚璃也拍桌案,自是力衰不及她响亮,“好歹公子帮了濯儿一回……”说时佯装急咳,伏案大喘。

青袖只怕惹她忧心,只好掷开宝剑,上前察看。

夜玄见如此其气焰也小了几分,忧心道,“你的病……现下如何?可有我夜玄尽力之处……阿璃尽管吩咐!”

蔚璃摆手,先看青袖,低声念道,“且莫毁我心血。”说得青袖愧色赧颜。

又向夜玄,“我这病只须静养,公子若无他事……”

“自然有事!”夜玄急道,“我才来片刻,一盏茶还未喝尽,你就寻故下逐客令!阿璃做事,也未免太狡诈任性!”

心思被他点破,蔚璃也是又笑又惭,只好应说,“那公子喝茶。”

夜玄慢条斯理饮茶,故意迟缓了语速道来,“你知道——北溟昔梧为何要闯禁军大营?”

蔚璃笑笑,也故意老实答他,“按昔桐公子所言,是受了营中兵将凌辱……”

“啪!”夜玄一拍桌案,吓得蔚璃一凛,又听他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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