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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玉佩(2/3)

子、砍草开路用的,而且,经常换新的剑,只不过是同一个剑鞘罢了,有时甚至会换成弯刀……我的埙都没有名字,它倒是出名了。”

江珩把剑还给她:“那天你吹的埙?有迷人心智的作用。“

“对,不同的音孔乃至不同的旋律,作用都不一样。听过的人,大多数都死了吧。”

汝三水摸了摸前襟,她挂在脖子上的埙,但是这次没有拿出来给他看了。

“也没有逢出必杀,在颖州你就没有杀我。”

汝三水笑道:“我说的是大多数都死了,不是都被我杀了。我活这么久,听过我埙音的人千千万,他们可没有我这么长的寿命。相比活在世上的人,死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多数。”

死去的人,才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活着的,才是少数。每一个凡人,都终将成为大多数。

江珩所说的论剑大会转眼就到了,信州一时之间果然是聚集了无数尚武之人,不过都和仙家没什么关系。

大会开了半月,真刀真枪的凡人打架,汝三水就在看台上闲磕了半个月的西瓜子儿,如今嘴皮子有点上火。

本来还想看看江珩江怀两兄弟的剑术如何,没想到他们都是大忙人,帮着信州府衙进进出出地查点外来人士。这半个月只有三两天能在江城坞里头瞧见他们,还都是打个照面点点头就结束的。

而且江珩那脸是真的每一次瞧见都有变化,江怀也有两次易容,都不露馅,服帖自然得很。汝三水对他们的家传本事真的是钦佩得很。

最后两日,城内风声更加紧,据说是有大人物驾临,当今新帝的儿子,封作“秦王”的。

这秦王阵仗实在太大,他来赶场子看个决赛,什么人都得清走,害得汝三水都不能继续在看台嗑瓜子儿了。

春日里暖阳宜人,汝三水靠在一株玉兰花树下,趁太阳还没下山,享受余温。她懒得煎药,也不嫌涩,就在嘴里嚼着清心去火的药草。

玉雕一般的花,真的无愧于叫做玉兰,纯白的莹莹开满一树,每一朵,都描画着一线娇羞的粉色在花瓣下缘。

远看是一树柔软的落雪白衣,近看是一捧凝固的清风。傍晚的暖光于花间闪耀,变成了爱慕者俯下身给予的虔诚点缀。

熟悉的脚步声传过来,汝三水觉得是江珩。她扭头看向他来的巷口,转进来的人果然佩戴着棕穗望月玉佩,就是他。

江珩丢给她半张易容的面皮:“你的老朋友来看你。”

“我的老朋友?”

汝三水呸掉草药,思索了半晌,不知道自己交过什么朋友。但还是把那个遮掩鼻梁以上的面皮贴上,跟着江珩去了。

这一路往江怀住着的礼字一院去,汝三水摸着脸,心想这大小和肤色倒合适。快到时,她听得里边好像人声嘈杂。

侧门进,就看见两个确实很熟的身影站在院子里。沈容膝与阮鸿阙,两个人比肩,锦袍银带,皆是玉树临风。汝三水私心想,看上去倒是真的有些般配。

客套话免不了,江珩也向阮鸿阙说了她的事情。

“既然江兄相信她,鸿阙自然也没有疑虑。”

话虽这么说,阮鸿阙毕竟担了这个职务,没法对汝三水没有任何猜疑,仍然免不得多看汝三水几眼。

汝三水没有管他,倒是更关心许久不见的沈容膝:“你这什么衣服,晃眼睛!”

“呔!”沈容膝质疑道:“世上有规定男人不能穿亮色吗?穿得跟田鼠一样才是男人?”

汝三水没忍住转头向江珩,田鼠江珩被盯得眉毛一挑:“这是宗内子弟规定的穿着,不能逾矩。”

沈容膝:“臭烘烘乱糟糟,满口污言秽语,遇强软三分,遇弱耍流氓,你是看得起这种的,还是看得起我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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