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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2/3)

天办,要选个好日子。”

于是,赵氏送走了丈夫,又打点好给何家的回礼,选了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才带着思伽思仪两个儿子到弘福寺上香祈福,倒是问过思仟的,她以病体未愈为由给退了。弘福寺并不在郊区,就建在贵阳府中心地段,思伽思仪像小鸟出笼一样,在城里玩了半天。

第二天,思伽给祖母母亲请了安,正想去龚氏那边教阿土说话,阿土一岁半了,两条小胖腿迈的利索,淘气的很,一个错眼,就逮不到他了。两个多月,还是只会说爹爹,娘娘,姐姐等几个叠词,龚氏也是费神,想教他多蹦几个新字出来。

正要出门,丰儿亲自过来传话,宣慰司同知家,也就是德贡家,特意派了人送来了赔礼,同时来的还有德贡家的小姐,请思伽招待。想起昨天和德贡家的纠纷,思伽不由笑出声来,实在是太搞笑了。

沈家和德贡家之前是没有往来的,也无有过节,事情还要从昨天上香说起。昨天赵氏一行人上香之后,也不在寺里用斋饭,难得女眷出行,赵氏也要逛逛街市,看看市面上的脂粉,布料等日常用品,若有看的上眼的,日后也可派采买长期购买,逛了一会儿,就选了家酒楼开个包间吃饭。不想菜过五味,酒楼里的马厩出了意外,把沈家的马车踢坏了。惹事的两匹马,便是宣慰司同知和沈惟俊的坐骑。搞笑就在这里了,惟俊不满十二岁,家人不放心他独自驭马,就特意给他挑了一匹刚刚成年的温煦的母马,市面上行驶的马,大多是雄马,不过很多都是骟过的,又受过严格的训练,不会乱情的,偏偏宣慰司同知的马,是刚刚从山野里驯化出来的,他又是爱马的人,舍不得骟了。马的世界思伽是不知道,总之,宣威司同知的马看上惟俊得母马,情了,把马厩的一半木栏都挣塌了,追着它求欢,两匹马你甩马头,我拱马蹄,把马车都踢翻了两架,两家人费了两把子力气才把两匹马给安抚好,沈家后面的行程也只能草草作罢。

男女之间生纠纷,多是男方赔礼,马也一样,就是德贡家向沈家赔礼道歉了,昨天,宣慰司同知已经当场致歉前,没想到今天一早还送上赔礼,德贡家的小姐,便是彪悍的在南庵园里打架的那位,昨天她也在酒楼里吃饭来着。

既然要会客,思伽少不得要重换一套衣裳,梳洗打扮一番才去接待客人,阿幼朵,宣慰司同知的妹妹,德贡土司的小女儿,也算是沈家的贵客。

丫鬟打来帘子,思伽微曲侧身迈入,看见阿幼朵坐在赵氏的下手,重头到脚一套苗家女孩子的银饰,可见对沈家的郑重。昨天,阿幼朵打扮的很随意,就没有这套累赘。赵氏招思伽过来,在自己身边做了,对阿幼朵道:“德贡家太客气了,你再坐一坐,我去去便来。”听说德贡给的赔礼比较多,一味子收了是失礼,所以要马上准备出一份回礼,单子还要赵氏斟酌过目。

阿幼朵礼数是很好的,站起来看着赵氏离开了,才重新归座,对思伽甜甜一笑,一点也不尴尬的道:“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南庵园里,很多汉家女子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你没有的。”

思伽倒是意外,那种场面,她能记住阿幼朵很容易,阿幼朵那种时候,还能分心别人的眼神,此女子果然不简单。不过,既然她开了头,思伽也好起话题,道:“那天你没事吧,虽然六月里天暖了,可是你一身怒火的扎到水里,一热一冷的受激,还是容易着凉的。”

阿幼朵得意的道:“我是没有什么,淳冬云大了一场,痛快!”想是怕留下刻毒的印象,忙着解释道:“是旺波家欺人太甚,嘉茸家已经收下了我哥哥的抄带,还要去横插一竿子,要是结不成这门亲事,我哥哥多惨。”抄带是男方送给女方的定情信物,男方被女方退亲是很丢脸的。不过两家纠缠几十年了,这场婚事只是一次角力,是苗族二大家族的利益之争,思伽身为傍观者不好表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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