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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内鬼(2/4)

敢随便梭哈。

这一拖,便是半个小时。

一轮弯月爬过半山,夜幕变得越来越黑。

卿欢清点手里的钱,还剩七百多块。也就是说,这两个多小时的牌局里,他只输了本钱的一半。这对一心想输钱的人来说,属实不可思议。

“孤狼,你很急?”

忽然,饿狼冷不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卿欢的手轻轻一颤,抬头看一眼悬在空中已经被烧掉半截的白蜡烛,镇定说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牌局就到这里吧。”

饿狼似笑非笑地说:“你怕我把你的钱全赢走?”

卿欢很想回答“我本就想全输给你,你个笨蛋却不知道抽底牌”,但他只能和煦笑道:“的确,输多了挺心疼的。”

饿狼沉思,偏头看一下窗外,黑漆漆的黄土地上没有半点声音,自然也不可能出现人迹。于是,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不知是在担心灰豹子那群人忽然找来,还是担心出去好一阵却久久没有归来的夏书遥。

“饿狼,就这样吧。牌桌子上,从来没有拦着输家不许走的道理。”

这会,坐在左右两方的胖子与矮子也出声附和,他们的话语中也多出一丝忧色,是衷心地提议。

饿狼点头,淡淡说道:“好吧,下次再玩。”

说完,他起身,将桌子上的扑克牌全都手牌盒子里去,再把桌子上沾的蜡油,以及地上的烟头、烟灰全部处理干净,却又坐回原来的位子了。

这一系列过程只有两分钟,卿欢很耐心地等着。

待饿狼笑盈盈地挥了挥他右手手腕的九道伤疤,卿欢便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沉默中,他摸出兜里的短刀,轻轻抽掉刀壳子,将刀刃抵在手腕上轻轻摩挲。几番尝试刀锋的锐利度后,他终于狠狠一咬牙,左手发力,刀锐猛地划过左手手腕,一条鲜红血痕豁然生成。

这一划,卿欢愣了,因为手腕滴答答淌着血,流速极快,似乎划破了静脉血管。

他再看一眼手中铮亮的短刀,想起白天的时候,自己在何小哥的店里试刀,最后选了一把最锋利的刀,心里五味杂陈,有种两巴掌扇死自己的冲动。

卿欢感觉有些眩晕,因为自己流了太多太多的血,而这些血色的充斥里,渐渐唤醒了尘封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

在很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一幕——残阳若血,纷纷扬扬洒在大地,而废墟下透着鲜血的尸身,却比之天边残阳更为鲜艳。

此刻,摇曳烛火下的鲜血,亦明亮夺目。不知是烛火燃烧了手腕的鲜血,还是鲜血玷染了明亮的烛火。

卿欢脸色变得苍白,捏着手腕不断痛哼,整个人摇摇欲坠。

饿狼等三人也被这一幕惊到了,均上前来检查卿欢的伤口。

幸好、幸好,卿欢手腕的流血量并没有他们目睹的那么惊人,只是昏惑光线欺骗了视觉。

不过,这倒伤虽然避开了手腕的静脉血管,却并不代表它割得很浅,其深度甚至足够把面上皮肤稍稍翻过来一卷。

饿狼看得眉头直皱,赶紧去床头边翻看,很快找过来一卷卷纸。将之抽出很长一截,把卿欢的手腕包了个三层,见血渐渐止住了,饿狼才轻轻送出一口气来,严厉指责道:“孤狼,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只要不是疯子,谁会这么用力割自己的手啊?”

卿欢感觉身子发麻,只得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这把小刀子能有这么利啊。”

几人相对,均是哑然失笑。

笑罢,卿欢忽然起了歹心,讪讪道:“饿狼,你看我现在都成了伤患了,要紧得很,能不能让我躺着休息一会啊?”

饿狼下意识地点头,旋即又发现问题,满带戒备地说:“这屋子里就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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