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可怜!
而且这种予取予求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拿到了想要的就会相安无事那种，而是会在攫取的过程之中，带给承载母阵的人极大的精神痛苦。
这种痛苦异常恐怖，是直达灵魂深处的可怕痛楚。
绝非一般人可以抵御的。
这华天衣能活到今天，没有精神分裂，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就已经能想象得到，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那绝对是一种极其可怖的煎熬。
听到华天衣的问话，凰邪玥根本没打算回答。
而是答非所问，说了一句令华天衣从未听过的话语。
“华天衣，苦了你了！”
竟是能熬到现在！
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苦，不好受吧！
华天衣愣住了。
心间蓦地涌起一股酸楚，就连鼻子都酸了。
眸光都似乎在这一刻变得迷蒙起来。
这一句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
父亲没有，死去的母亲更加不可能。
师父？
哈哈哈……
师父不就是将母阵纹在她身上的罪魁祸首吗？
他从来就不觉得她苦，只会觉得做为后嗣，这些痛苦都是应该的。
她就只是一个拿来使用的武器，只是一把物件。
“凰邪玥……”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唤出这丑丫头的名字。
第一次，她觉得真正理解自己的人，不是父亲，不是做为师父的老祖宗，更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本来让自己怒不可遏的丑丫头。
见华天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子，凰邪玥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是一个命苦的人。
生在了一个充满**的家族之中。
父亲只是当自己的女儿为争斗的利器。
除此之外，没有关心，只有利用，没有亲情，只有奖罚，华天衣只是一个用来达到家族目的的物件。
可怜！
“华天衣，母阵已经与你融合为一，无法剔除。你唯一的路只有一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送你一程吧！”
她抬臂剑指，呆板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华天衣不由恼怒，瞪着她。
可是心底听到这要杀自己的话，却反而那么的平静，竟然一丝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甚至于，让她有一种，这丑丫头就是上天派来收自己的人。
而她，却不会有任何痛苦。
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你想要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在这一刻，笑得无比开心。
从出生以来，就从未这般愉悦过。
只是可惜了！
她眼底充满惋惜，顿觉和这个丑丫头相遇的太晚了。
若是，她只是说，若是，若是能早一些相遇，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那个时候，她的人生观价值观也就不会扭曲了。
淡漠的亲情就算没有，她也能收获友谊。
她很是清楚，若是而今她不死，将来一定能和这个该死的丑丫头成为朋友。
“可惜了……”
她收敛心头笑意，压制心底的一种即将解脱的感觉，朝着凰邪玥挥出了最后的一剑。
这一剑浓缩了她所有的力量。
剑光之中更是缭绕着她所有的灵魂力量。
她燃烧了生命，燃烧了灵魂，想要与这个还没来得及成为自己朋友的丑丫头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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