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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上(2/3)

前却有从熊耳山出来的行商,而且无不啜泣。他不禁想道:

“不好,熊耳山里或许有意外景况发生!”

两厢里相交而过之际,秦基业停住,捉住一个行商手中的马缰道:“几位行商可是从熊耳山来?”

那行商没好气道:“是哩,老大问这个作甚?!”

“父老兄弟莫非正是熊耳山本地的行商,因山里忽然打来安禄山的大批人马,便带着还没出手的货物背井离乡而去么?”

行商都止步了,走来一个为首模样的老者,说:“安禄山的人马倒没打进熊耳山,可山里头的人都去江南避难了。我几个人是信州的行商,十月运了一些上好的葛溪铁进山里,有十几家大户山民要买下打制农具,哪晓得我几个按时驮运来葛溪铁,人家早已不见踪影,就在门上写了几行字,告知俺们说这大山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多有得罪我们了,未做成的生意容他日再做成也罢!”

秦基业大喜过望,摸着马上驮着的包裹说:“里头真都是上好的葛溪铁么?!”

那打头的老汉用小刀子挑开一角麻布,露出长长黑黑的铁疙瘩来:“足下若识得葛溪铁,自然不会看走眼。”

秦基业摸了又摸,看了个透透彻彻,击节叹赏道:“果然都是上好的葛溪铁,出了名的信州葛溪铁!”

这一番夸赞话却叫些行脚商听得哭了。

打头的老汉:“好是好,若遇见叛军或官军,打制成军械,能砍得许多脑袋下地来,可我们几个着实狼狈了:没人要的好铁运回信州,必定撞见安禄山的人马;若就地扔了,断断舍不得本钱。可如何是好?!”

秦基业却眼放光亮说:“在下倒成心想买下这些好铁,连同驮着铁的马匹,不知丈人意下如何。”

这下,不仅那些行商目瞪口呆了,就是秦娥等少年也面面厮觑了。那为首的老汉哭笑不得说:

“足下休得打趣我几个倒霉蛋!真不知道你一个大人带着十数个少年赶路,要这许多好铁做什么?”

“我买铁自有我的缘故,只要价钱合适立马成交。如此,则各位不必驱赶这么沉重的货物出山去了,不如换了金珠宝贝去江南。信州是江汉的门户,安禄山的贼兵必定打去了!”

那些行商见秦基业诚心诚意,商议说:“与其扔了,不如卖了!”

“这个客人是老天送来这山里的,老天不叫我几个过于狼狈吧!”

秦娥等人则晕了脑袋,纷纷攀扯住秦基业说:

“师傅,人走去江南本来就够不易的,你何必买下这许多铁?!”

“光买马到还不错,可你连铁带马一同买下,究竟啥用意?!”

打头的行商则斩钉截铁说:“单买马断断不成!”

秦基业斥退众少年。众少年退了又上来,还要劝阻秦基业,却给翻雨挡住去路。

“你们的师傅买铁自有他的缘故,”翻雨已经猜到秦基业买铁的目的,说服众少年说,“若是错过这么好的葛溪铁,我想你们的性命很难保住吧,毕竟,还有几千里地要走,还有几千个敌人要会。”

秦娥忽然明白了,反过来劝阻同伴道:“是啊,师傅是成人,见多识广,看得要比我们远。”

趁翻雨和秦娥说服同伴,秦基业便与那老汉去一边商议:

“丈人光卖马与在下,在下还不要哩!”

指着两匹肚皮下挂的牝马道:“这两匹都有七八个月身孕了,再驮这般重的葛溪铁,坏了身子骨,以后便派不了大用场了。”

那打头的老行商吃惊道:“客人好眼力!”

“实不相瞒,在下从前专卖胡地出产的汗血马。”

为首的行商亦笑了,道:“既然足下看出这两匹牝马有七八个月的身孕,理应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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