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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九回 下(3/4)


杨国忠刚用了一顿蛮不错的晚膳,手持一枚闪闪发光的金针,剔着满口牙齿缝里的肉屑精筋,毫不理会跪着的二位大人。他架着一袭白色的锦衣华服,银线刺绣的纹饰腾云驾雾。他用鹰眼直勾勾看秦基业,附带也扫了一眼丹歌,喝问道:

“你们二人犯的究竟是何等罪过,竟至于叫朝廷官员不交付京兆尹处理,竟敢在此林木深处私自处死?”

说毕,斜眼悠悠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京兆府少尹崔光远。

此言说过,胆小如鼠的封大人都大小便失禁了,一个劲看连襟谢大人,希望他拿出主张来。谢大人较为有权诈,快速想周全了,便气愤道:

“宰相大人有所不知,本人跟封大人实属无奈啊,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此二人一姓秦,一姓……姓丹!男的是我府上的苍头,女的是封大人府上的青衣……”

封大人得到启示,下面的话编起来就容易多了:“此二人趁着我俩走动频繁,居然也时常见面!一来二往,眉来眼去,竟不顾廉耻,终至于勾搭成奸!”

“故而我二人为严肃家风计,不得已押来此处杀头,谁想到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宰相大人撞个正着!”

封大人叩头道:“死罪死罪!”

谢大人跟着道:“饶恕饶恕!”

丹歌气得浑身战栗,但她看见秦基业镇定自若,忽然意识到这个文武双全的义父心中或许刚想到转危为安的法子,于是便竭力控制好了愤怒。

秦基业之所以如此沉着,是因为他刚瞥见一个丹歌并未看见的人:藏在丞相车辇后头的黄幡绰。虽说他暂未显形露面,不过他喜穿的绿衣裳与衣裳上刺绣的杜鹃花出卖了他;还有那把在车辇后时隐时现的红扇,——一摇起来,上头的飞鸟就扑闪舞动。他知道,黄幡绰是昨天黄昏翻雨借着去看他的宅子央求来的救兵,而杨国忠又是黄幡绰搬来的救兵。

杨国忠踱到秦基业、丹歌跟前,端详一番道:

“那么草男草女,尔等主子所诉的可是都是实话?”

秦基业看了丹歌一眼,先回答道:“禀相爷:属实,并不曾有半点冤枉。我与这位小娘子情愿赴死。”

丹歌跟着点了点头。

谢封二位大人虽说颇有些吃惊,但他俩知道秦基业是聪明人,这么承认对他和丹歌是有利的,因为比起偷运大臣子弟去江南的大罪,认个罪不至死的小过,与金主同舟共济过了这一关才是明智之举。为此,谢大人趁势说:

“宰相大人,可见下官说的句句属实哩!只是小人们不该不交与京兆尹审案,不该私设刑场发送奸夫□□!”

杨国忠并不答话,仍自顾自剔牙。他剔完了,来了两个长相颇为好看的丫鬟,一个端着盛有香药的茶碗,另一个捧着镶满玛瑙翡翠的唾壶。杨国忠不紧不慢地用茶碗里头的温水漱了口,掩嘴吐到唾壶里头。

封大人谢大人面面相觑,虽说心里焦急,此刻也只得在一旁弓背垂手,等候雷神打下轰隆隆响的雷来。

突然,杨国忠仰天大笑,道:“好一个秦绩秦基业,你啊你,蠢透了嘛!”

封大人、谢大人顿时大惊失色,而秦基业,脸上亦略作讶异之色:

“这倒奇了,相爷如何晓得小人名讳?!”

紧接着垂首说:“小人情愿为丹歌而死,虽蠢不悔。”

杨国忠拈须摇首道:“不然,不然!所谓的谢大人、封大人惟恐尔等泄露了天大的秘密而掉了自家脑袋,因此要杀尔等灭口哩!”

秦基业心里想:“坏了坏了,这事闹大了!”

杨国忠凝望秦基业:“而你呢,居然承揽下无中生有、污秽不堪的罪名,天晓得图的是甚啊!”

这下,秦基业也纳闷了:自己带三王孙去江南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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