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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第二日,依旧没有下雪,只是这天比前一日晴朗了些,不再沉闷压抑的紧。忧离将搭在殇脉上的手收回,殇体内的毒都已经全部去除,但忧离每日为殇把脉就如晨昏定省般已成了习惯。

确定了殇身体无事,忧离便放下心来,现在无事,将来也便不会再有事。殇注视着忧离不急不缓的整理着药箱,静静的看着,不说话无波澜。

以忧离的敏感,她早已觉察殇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忧离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轻柔的道:“通往城门的街道我已经布下阵法,阵法忌讳之处我已与程将军言明,等到了那日,我会亲自起阵督阵。”

说完,忧离看了殇一眼,殇还是原来那副样子,看着忧离,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忧离见殇不说话,也不再说话。

“到了那日,很多事都会改变。”忧离听出了殇话中的无奈与伤感。

忧离何尝不知道,很多事情她还未来得及思考,这有悖于师傅一向对她的说教,只是现在她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害怕,她不想考虑太远,想的太细,她怕她想明白后会使她万劫不复,那天之后,也许所有的事都变了。

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破坏了一屋的宁静与暧昧,他急急下跪,急切道:“王爷,有宫中飞鸽传信。”

殇收起了原先的轻松神色,一脸严肃的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信纸,宫中若无大事,殷贵妃绝不会启用信鸽。

殇打开信纸,然后团成团握在手心,信纸化为碎片,那侍卫见殇已看信,便退了出去。他的职责只是将信确认无误的交给主人,至于信的内容及主人之间的谈话,他无权知道,即使知道了下场也不会让他把他知道有机会告诉别人。

殇看了信后并未有太大反应,似乎这信里所写之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殇只是陈述道:“母后已将实情告知了魏里。”

“那魏里是何说法?”魏里是他们此事至关重要的一人,忧离此时也颇为关心魏里的决定。

殇摇摇头道:“母后说魏里有些犹豫不决,刻意回避,不过这也符合他贪生怕死的性格。”

魏里的贪生怕死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在几位皇子明争暗斗的这些年间,基本所有的朝臣都选择了自己扶持的势力,只有魏里一人独善其身,其中的世故圆滑,游刃有余只有他自己知道。

忧离见殇脸上无任何担忧的神色,便知此事并无大碍,但还是问道:“此事该怎么做?”

殇将一手搭在忧离手上,似是让她放心,微微一笑道:“母后做事一向没有做不成的,此事也是。”

殷贵妃带着殇从家破人亡将沦落至乞丐一路爬到如今无人敢惹的贵妃地位,她的心计阴谋,岂是一个魏里斗得过的。

忧离反握住殇覆在她手上的手问道:“既然此事无需担心,为何你还眉头不展,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殇紧了紧握着忧离的手,眉头微皱,然后哑声道:“母后在信中还提到父皇恐怕支撑不了几日,她让我们不可松懈。”

忧离也不意外,她望着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手,轻语道:“上次见皇上时,便发现了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油尽灯枯也只是迟早之事。”

毕竟是自小便喊着父皇长大的,勇帝对殇也是照顾有加,虽然无奈的做着谋朝篡位的事情,但心里多少对这个残暴的皇上还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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