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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刻舟求剑(2/4)

撤退给军队带来的负面影响。

察哈尔的蒙古健儿在人马疲乏的状态下,展现出非常优秀的机动能力,这证实了能跟着大汗到青海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直到目前,刘承宗没看见察哈尔反击的意向,不以反击为目的的撤退都是逃跑,本身就意味着向士兵承认敌强我弱。

除非全军上下都很清楚撤退的目的,知道主帅是在示弱。

孙子兵法上说,兵者诡道,是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战争存在以少胜多,但从来没有以弱胜强,大踏步撤退是示弱,目的让敌人轻视,欺骗对手以获取机会,在局部形成以强击弱的形势。

但示弱的重要前提是‘能’,如果本身‘不能’,那就不是示弱,而是真弱。

斩杀来使却打不过,是逞强;大军撤退却没有后手,是逃跑。

跑来跑去,人累疲了、马累乏了、士气也遛没了,刘承宗判断,在狼狈奔逃数日之后,察哈尔三万大军将完全丧失同卫拉特联军野战的能力。

虎墩兔剩下的选择就是继续跑,直到跑不动被卫拉特联军追上,如果虎墩兔真的没有准备后手,曾经全蒙古的正统汗庭察哈尔,将会在部众奔离中烟消云散。

而刘向禹的分析却跟军事经验无关,他说道:“虎酋于国师都给帅府送过几次信,国师送了两次,第一次是问你要婆姨不要,第二次送来卫拉特诸部贵族适婚女子的情况。”

刘向禹摊手道:“反观虎酋,送信三次,言辞一次比一次急,但都是一个意思,催促南朝小王速来助战。”

坐在父亲身旁的南朝小王痛苦地揉了揉额头,俯身拢着脚旁小钻风身上光滑的黑毛:“还是得救救他。”

刘向禹摇摇头,却不像是反对他这句话,只是端着烟斗无奈道:“国师已向金国汗俯首称臣。”

听见这句话,刘承宗的眉头狠狠一跳:“什么时候的事,父亲如何知晓?”

“金国汗给你的国书上提到了。”

说着,刘向禹指向桌上堆得像小山般的文书,从里面抽出国书,静静推过来,道:“金国汗以长子豪格为使传送国书,你看看。”

刘承宗向书信看去,国书是一封纸信,很普通的铅山纸,篇幅不长,格式严谨,书写字体也是标准的馆阁体,看上去非常舒服。

书信写于天聪七年二月,金国汗致书西海王。

西北诸帅起兵皆因明政紊乱,激而成变,我国亦如此。

两国遥隔山河,却常闻西国攻取战胜之功,过去察哈尔频扰边墙,亦为金国死敌,今察哈尔被我国驱至彼处,西海王不宜接纳,若能将之逐回必有厚报。

前番和硕特国师已向我国遣使通贡,今大王与我俱以明国为敌,合当协谋同力永结世好,我有结盟至诚之意,不知尊意如何,唯翘首以盼大王书使前来。

“这封信写于二月。”

刘承宗看罢书信,对父亲笑道:“金国汗与国师汗,都远比虎墩兔更有王者气度。”

崇祯六年的二月,是非常重要的时间节点,那时刘承宗刚刚起兵东征,消息不可能传到黄台吉的耳朵里。

元帅府尚未取得与朝廷西北会战的胜利,信中所谓攻取战胜之功,至多不过是一刷贺虎臣或客套话罢了。

就跟刘承宗此前的预想一样,这次金国派遣使者,未必是为他而来,重点在于消灭虎墩兔。

黄台吉派出长子前来,很可能就是为安抚这种次要地位的轻视感。

刘承宗将国书置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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