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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001章 三个月后再找人(3/4)

曾经听到的歌声,觉得那音线比对面现在唱着的妹子还要强上几分。

想了想,朱学休收了枪,回了陂下。

进了村没有直接回主院,左转右转,最后转到了一户人家里,从后门进去。

进了屋,喊了两声,没人应,出了大门才看到门口的池塘里有人在洗花生。

花生摘下来后,就要洗干净上面的泥土,这才好榨油。用箩筐装着,水里腾,水里搓,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男一女的两个小孩使命的折腾,腾起好大的水花的声音。

“婶,番薯在家么?”

朱学休开口问话,洗花生的是‘番薯’的婶子。

邦兴公开给‘番薯’的工钱,是以长工的形式给的工钱,但是每每农忙,只要主院或朱学休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番薯’总是要回家帮忙,他婶子和叔叔带着三个小孩,根本忙不过来。

“在,他在家,在磨房推砻呢。大少爷回来了,几时到家的?”

‘番薯’的婶子答着话,看到朱学休现身,更是停了手里活计,把湿手在衣襟上擦过,试着招呼朱学休。“喝口水吧?”

“不,不用了,你忙,我找他去。”

“今日刚回。”

朱学休一边摆手拒绝、解释,一边往一侧的磨房走去。

磨房是公用的,但不是族产,而是就近好几家人共同出资建设,共同使用。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了磨房里传出声音,不过不是推砻的声音,而是踏碓的声音。

推砻的声音和踏碓是有明显区别的。

砻就是磨盘,外面有箩筐做容器,推起来和推磨盘一样的声音,用的是推。但是踏碓又有分别,踏碓是用脚踩。

在赣南,砻是用来谷类脱壳,踏碓是用捣碎粉。进了门,就看到石臼嵌在地面上,连着踩脚板,‘番薯’扶着栏杆,正用力的踩,一下一下。

“咚……、咚……”

“咚……!”

“你婶不是说你在舂谷的么,怎么又踏粉?”

“这不年不节的,踏粉做什么?”

朱学休问着,‘番薯’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就回过了头,没有再看,过后,拿起粽扫,把石臼里的米粉扫进篾斗里。

“快中秋了,新美想吃茄包子,所以趁着这几天有空,把粉碓了,要不你回来了,我没空,叔又不在家,想吃都没粉。”

‘番薯’告诉朱学休。“过几天,说不定这里还要排队,就算有空,多半也要借给其他人用。”

旧社会,生产力低下,光裕堂附近并没有水力磨房,一到年节,磨房都忙不过来,就是平时,也多半是在用着,自己不用,也有别人来借。

“哦,原来是这样。”

朱学休点头。

赣南人喜欢将芋子、番薯、南瓜、紫薯,甚至是霉豆腐里的咸辣椒裹上湿米粉进行油炸,芋子做出来的叫芋包子,茄子做出来的就叫茄包子。

在物资缺乏、少吃少喝的年代,这些油食物深得小孩子、老人的喜欢,松软、清香,吃得停不住嘴,很多人家里最小的一个幺妹,她的绰号十有八九就是芋包子,或者是茄包子,表示她们非常爱吃这种东西,这是赣南乡下是叫的最广的两个绰号。

(笔者两岁的时候,外公病重,我母亲就是炸了芋包子去看望他,吃过之后就辞世了,他一生都爱这东西。)

茄包子、芋包子是好吃,但并不是每个家庭过节都能做,这东西很耗油,很多时候,一年半载都吃不上一回油炸的食物,哪怕是赣南出名的米果,也多半选择蒸制,而不是油炸。

新美是‘番薯’的堂妹。中秋节没到,就想着吃茄包子,这是因为‘番薯’的婶子家里有二份工钱,‘番薯’有一份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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