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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下(1/3)

最后,三个小厮抠出三个太岁嘴中的鲛绡帕,摘下他们头上的黑抹额,哭喊道:

“公子得救了也!”

三个太岁一睁眼,见果然是昔日的小厮,都哭着扑上去问:

“我爹我娘呢?!”

三个机灵的小厮好不容易忍住笑,于是又装得难受特难受的样子,说:

“就在前头农舍里等着哩!”

“少主子吃了不少苦了,好在苦日子过去了。”

“公子就当做了个大大的恶梦吧!”

去农舍路上,封牧头皮生生疼得厉害,啜泣着问朵儿道:

“你可看见捉去我头发的究竟是何人?!”

朵儿虚张声势道:“一个黑大个,看着好生威猛!”

封牧咬牙切齿道:“强贼,看捉住了我不亲自开剥你!”

朵儿未免得意,吃吃笑道:“得怪公子老捉别人的发,揪别人的耳,今日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封牧正好没地方撒气,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发狠道:

“本太岁索性就当你是他哩!”

朵儿登时叫喊起来,随后发现耳朵出血了。

另两个小厮不敢劝,事不关己嘛。

倒是敢斗,也曾吃过封牧酷虐的苦头,自然反感封牧,威吓他说:

“行了,强贼兴许还没去远哩!”

封牧立刻惶恐了,便放过朵儿。六人加紧走,闻得扑鼻而来羊肉香了。封牧瞪朵儿道:

“是我爹娘弄给我吃的吧?!”

朵儿手按着尚在淌血的耳朵道:“怕是哩。”

秦基业在草顶粉墙的农舍跟前烤全羊。那羊剥了皮,中央横插一根树枝,已变成红褐色了,稠密的油脂不住掉在下头的柴火里,不时轰地蹿起不少簇火舌来。刚赶回来的那几个凉州汉在做素胡饼,另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过来,说也是封大人差遣来伺候小主人的,叫响铃,这不,刚从山民家里弄来自酿的土烧酒。秦基业从他手里拿过酒,淋了一些到羊身上。这时,三个小厮带三个太岁到来了。

秦基业陶醉地闻了闻香喷喷的烤全羊,还特地用手散了散香味,扭头对三个太岁道:

“听说三位公子遭了灾,所以师傅赶来了!现在好了,三位都活着给解救了!”

三个太岁面面相觑,吃不准为何秦基业也在这里。秦基业执着那柄砍戳了敢斗“状元”、“榜眼”跟“探花”的“鱼肠”,轻易批下一小片羊肉,放在嘴里,嚼着道:

“长安不是见过好几回面嘛,怎地忽然就不认得了?”

敢斗一见那把刀子,心里虽然怕,但还是硬生生挺出身子,愤恨说:

“秦基业,我且问你:你怎么也在此地?!我爹我娘呢?!”

其余太岁也叫喊道:

“我等不是来见你的!”

“你在的地方都不是好处所,明摆着!”

秦基业笑道:“几位大人跟宝眷还在路上,稍后才到。”

宝卷人虽胖,心却细,看见封牧新来的小厮响铃,问木头家里是否只差他过来伺候自己,木头说还有一个,恰好岁数很小,样貌比响铃还要清秀。宝卷不信,木头便叫喊来他,——果然比响铃还要清秀,说自己刚给买来,已经给谢大人起过“弱水”的名字了。宝卷一把揪住弱水,喝问道:

“此处是哪里,靠京城近还是不近!”

弱水白他一眼,当下挣脱走了,回头说:“小人两眼一抹黑,哪都不认得,公子跟我一样,跟着众人跑就是了!”

封牧要捉朵儿,喝道:“这里究竟是哪儿,得你说!”

朵儿也赶紧跑掉了,一句话都不说。

敢斗给宝卷说得焦躁了,也去扯元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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