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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下(2/3)

道:“此处离长安到底近不近,为何我爹至今赶不来?!”

元宝眨着机灵的猴眼道:“不近吧?不过,可也不远吧?前些天下了好几场汹汹然的大雨,路上不好走,故此你阿爷路上耽搁下来了吧。”

木头过来了,耿耿地对宝卷道:“公子莫急,先吃了饭,大人既上了路,今日不到明日来,迟早赶来了。对啊,先吃饭为好!”

一提吃饭,宝卷的肚子就咕咕叫了,其他人也瞬间感受到了久违了的饥饿感觉,便倏地齐聚到烤全羊跟前,伸出手去抓去扯,都给烫着了,一个个缩回手,呵气吹着。封牧是烫得最为厉害的一个,哇地哭天抢地,道:

“这个鬼地方到底是哪儿啊,锦堆绣玉的长安究竟在何方啊!”

围着的其他人看着封牧都笑了,秦基业却安排小厮、汉子们将屋子里的桌子收拾干净,倒上酒,摆上碗筷,对三太岁道:

“三位公子,请先屋里坐。”

敢斗、宝卷和封牧都坐到桌边,不时惦记着要吃的好东西,再三张望门外的烤全羊。

秦基业独自一人守在火堆边,见火候差不多了,吆喝一声:“熟了!”

稍一用力,就轻松将烤全羊扛在垫了草甸的膀子上。

进得屋子,秦基业摆上烤全羊,鼓刀剖开,对太岁们道:

“边吃边喝,边喝边说。三位王孙好些日子没吃肉了,怕是早忘了什么东西嚼在嘴里才叫肉吧。”

三个太岁的肚子又打鼓了,可是敢斗却坐着不动,宝卷和封牧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敢斗。没有人率先有所动静。

“吃肉,吃羊肉,”秦基业说,“瞧师傅烤得有多嫩!”

敢斗鄙薄说:“哼,羊肉!除了人肉,本公子什么肉没吃过啊,还稀罕你秦基业的肉呢!”

宝卷嘴里流淌下粘乎乎的口水,却也硬着头皮道:“一闻就晓得是大路货的羊肉!若在长安,你这些东西就是我家的斗鸡走狗都懒得吃哩!”

封牧跟着狠狠道:“谁都晓得我阿爷是皇上的尚食总监,掌的就是天下所有的肉类,本公子什么肉没吃过啊!吃肉可以,最好先吃你秦基业的一口肉!”

秦基业笑而不答,拉过杌子,一屁股跨上,招呼小厮、汉子道:

“王孙不吃我们吃,公子不喝我们喝。”

小厮、汉子都去桌前坐了,不客气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津津有味,旁若无人,还故意把嘴里的东西嚼得震天介响。

宝卷最贪吃,人也最现实,怕再不吃就没得机会吃了,便甩着被绳子勒红、全羊灼红的手,跌撞到桌前,回头对敢斗、封牧道:

“不吃白不吃,吃了还要吃!不喝白不喝,喝了还要喝!身子是自家的,东西是人家的,拿人家的东西孝敬自家的身子,岂不快哉,岂不乐哉!”

敢斗轻蔑道:“谢宝卷,你都吃这么肥硕了!你吃这个肉,别人就要吃你身上的肉哩!”

封牧身子小,动作快,扯住宝卷道:“别吃表兄!不明不白吃了下了蒙汗药的肉,就不怕一觉醒来离长安更远了么?!”

宝卷扯着拽着,嚷嚷道:“小笨蛋,你管那肉下没下蒙汗药,吃了再说!吃了就有气力了,有了气力就有了脚力,有了脚力还怕走不回长安去!”

因甩不了封牧惯于摘人做的花朵朵的手,索性一块扯他到桌前,抓起木头手中带骨头的羊腿,大口大口啃将起来。

封牧见状,也改主意了,一把抢羊腿到嘴边,且啃且说:

“表兄都这么胖了,表弟还这般瘦,省一口给表弟吧!”

宝卷连忙追他:“等等,表弟你等等,凡事好商量嘛,可抢夺就没道理了!”

封牧绕着桌子道:“来,追啊追啊,追上我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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