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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不祥之兆(4/5)


所谓四时疫,其实就是变化季节时的流感。

古人并非对传染病缺乏认识,恰恰相反,因为医药手段、对病毒的认识都没有后世那么发达,所以对传染病的印象才更加深刻。

只不过当时人们使用的是另一套口径,不叫传染病,就叫疫。

疫,本身的意思就是民皆疾。

它由病字旁和殳组成,殳是先秦时期军阵兵器,当时青铜还很贵重,普通国人大多使用木棍作战,只有战车上的贵族使用青铜器,这种在木棍上带有青铜箍和三棱矛头的兵器,是当之无愧的杀人利器。

以至于几乎所有带‘殳’偏旁的字,都与伤害、攻击、杀戮和死亡有关。

如投、殴、杀、没、毁、殁。

简单来说,疫,指这病,杀人很利索。

可病跟病是不一样的,四时疫口干咳嗽,咽喉疼痛,而这次的瘟疫是头痛发热,颈肿发颐,一把把吃银翘散也没用啊!

但是,盛以达的举措,并不是为了干掉瘟疫,而是意在提振军户信心,重整被瘟疫击溃的组织能力。

军户惊恐震怖,人心不齐,根本不可能挡住这种一人患病染及一室,一室患病染及一乡的瘟疫。

在这一点上,盛以达的举措非常有效。

遭受瘟疫进攻的潼关卫很快一扫颓势,残兵败将被重新组织起来,他们甚至找到了这次瘟疫的规律和关窍。

人们接触到老鼠或感染瘟疫的人,通常会在三日、五日、七日之内开始发病,感染程度轻的能挺几日甚至挺过去,染病程度重的,则会在三日左右撒手人寰。

盛家昭之、逵之两个族子翻出汉代张仲景的医书,就扛起了医师死后的治疗重任,给患病军户根据临床表现对症下药,还真有一定效果。

尽管他们都不知道这病到底是啥,也不知道咋染上的,更不知道治疗的原理。

总之,患兵高热,就拿张仲景治伤寒的大青龙汤喝一下。

吐脓血了,张仲景的升麻鳖甲汤喝着解个毒,解不了就加大雄黄用量。

寸脉且沉且迟,也就是脉搏微弱,心脏接近停跳,要休克了,赶紧猛灌张仲景《伤寒论》里的麻黄升麻汤吊个命。

至于说医书上写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乏力、浮肿、脸发黄啥的,直接忽略不看,先保住命再说。

经过他们兄弟俩这么一治,患病军户军余的死亡率下降很明显,至少很多脉象微弱濒死的军户被拉回了生死线,原本三天就死了,现在七天了还能在地上扭曲挣扎,疼得直哼哼。

但人们对瘟疫依然恐惧,因为暂时没得病的人,也不接触别人,却还是在成片成片的染病。

随后,他们发现靠近城中军器局火药坊的二十多个军匠军户,都没有受到感染。

别的地都尸横遍野,家家披麻戴孝了,他们倒好,屁事没有,甚至还发展起副业,开始搁军器局里做棺材、织麻布、编花圈儿、贴哭丧棒了。

问是咋回事,他们也不知道,既接触过老鼠,也接触过病人,就是命硬,诶,没事儿!

正当潼关卫即将恢复秩序,甚至探究到军匠不受瘟疫侵袭的秘密时,元帅府魏迁儿的前锋部队逼近潼关。

一时间刚刚看见生的希望,潼关上下齐心协力塑造出的秩序轰然倒塌——他们能挣扎活命就已拼尽全力,根本不可能再应付另一场战争。

偏偏潼关又是如此重要,它不仅仅囤积了巨量粮草,更重要的是,它是天下东西的大门。

一旦被叛军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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